杜月笙困居香港闲来无事时，曾与一位哲学家朋友探讨过什么是爱情。当然，杜月笙囿于从小受教育水平有限，说是探讨其实就是向人家请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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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位哲学家倒也谦虚，他说所有深奥的哲理都是从最浅显的生活常理中获得的，爱情也一样，有时人们因爱生情，也有时因情生爱。这就像庄周梦蝶一样，谁也说不清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，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……
杜月笙听后笑了，他说：刚刚我似乎还隐约能理解一下什么是爱情，但听你这么一解释，我现在彻底地迷糊了。
那位哲学家却说：哦，那恭喜先生，在我看来，你已经明白了什么爱情。
杜月笙一头雾水：可爱情到底是什么呢？
哲学家说：请问先生当你想弄清什么是爱情的时候，心里想的是哪个人？你对那个人的感觉，就是所谓的爱情。
杜月笙听后一怔，随后哈哈大笑，他说：我懂了我懂了，原来爱情是这个样子的啊……
在与哲学家讨论的整个过程中，杜月笙心中想着的一直是孟小冬，他感觉孟小冬的笑靥只要在自己眼前出现，他的心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宁贴感，又踏实又幸福。
后来，杜月笙曾将与哲学家朋友的这段对话说给孟小冬听，他问孟小冬，在想到爱情二字的时候，心里是否也想到了自己？孟小冬当时表情复杂，但想了想还是认真地告诉杜月笙：是的，先生，当时我的确心里想到了先生。
杜月笙一生阅人无数，孟小冬在说这话的时候，他一直忐忑地盯着她的眼睛，因为他知道，眼睛是通往人心灵深处的一扇窗户，一个人说谎与否从她的眼睛里一览无余。透过孟小冬的眼神，杜月笙看出她并没有说谎，感觉很是欣慰。其实，他哪里知道，当谈到爱情的时候，孟小冬心里的确想到了他，不过在孟的心里同时还闪现出另外一个男人，那就是梅先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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