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杜月笙终于结束了颠沛流离的日子,重新回到上海。他本以为,虽然抗战期间自己寓居他处,但自信也为抗战做出了不少贡献,没有功劳也有苦功吧,可没想到,回到上海以后,他就看到街头贴满了打倒杜月笙的标语口号。那一瞬间,杜月笙有一点点不知所措,他没想到民国高层竟如此言而无信过河拆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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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月笙通过私人关系找到了戴笠,这个曾因赌博而流落上海街头,后来得到杜月笙照顾的昔日小弟,给杜透了点内部消息说:月笙兄啊,抗战期间你在海外为国积极募捐出人出力,这是有目共睹的,我本是极力赞成你老兄出任上海老大的,而上峰似乎也有此意。只是你老兄光顾埋头干活,没有抬头看路,咱们的路子你还不知道吗?光干活不行,还要懂得经营。
戴笠见杜月笙不说话,继续道:那个吴绍澍侬知道吧,本来还是青帮弟子,侬的门生,这次不知走了谁的路子,居然出任了上海副手。
杜月笙冷冷地道:这次上海街头出现打倒杜某人的标语,听说就是此公所为,只是不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
戴笠说:还能为什么?怕你抢了他的风头呗。侬想想,论资历他不如你,论功劳他不如你,但他现在却做了副手,能不忌讳你吗?
杜月笙叹了口气道:本以为打败东洋人,就能还上海一个朗朗的清平世界,现在看来,这上海滩乱呀,算了,这官我不当也罢。
戴笠慌忙示意杜月笙要慎言说:小心隔墙有耳,凭你老兄刚才的言论,要被高层知道了,怕是没好果子吃。
杜月笙倒不怕因言获罪被政客报复,因为他知道民国政客是什么货色,但他青帮弟子也不是吃素的。他只是觉得,自己任上海的老大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,而现在突然被他人替代,面子上总有点不好看。要知道,江湖人最看重的就是面子。
杜月笙将自己的想法给戴笠说了,戴给他出主意说:我理解老兄的感受,你曾说人生最难吃的就是三碗面,一是情面,二是体面,三是场面。这三碗面说到底还是一个面子问题。既然这样,我给你老兄出个主意。上海市老大做不成,你老兄不如来竞选议长,议长这个职位是要选举产生,高层意愿对此影响较小。换句话说,只要侬老兄竞选成功,高层想不承认也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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