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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世纪中叶,洋人刚到北京看到了这样的景

来源:笙 时间:2022/10/24

《画刊》是法国第一份画报,创刊于年3月,只比年5月创刊的世界首份画报《伦敦新闻画报》晚8个月。年,《画刊》成为第一份刊登照片的法国报纸。年,它又成为世界上第一份刊登彩色照片的画报。

《世界画报》创刊于年,初期侧重文学性,连载了大仲马、乔治桑等著名作家的小说。年,《世界画报》订阅量已达3.3万份,其规模与影响力堪与《伦敦新闻画报》相媲美。

这两份刊物都曾经刊载过大量有关北京的报道和图片。“西洋镜”团队历时七年遍寻各国公私博物馆,搜集到了余幅罕见版画,整理出近20万字的原刊报道。通过这些当年的新闻报道,我们可以一窥19世纪中叶的老北京。

下面就请您把手机翻转90度,先欣赏一下北京的全景大图

从城北眺望紫禁城。明显可以看出建筑比例上有一些失真了,北京城里的景物也不对。只能说这是一个外国人印象中的北京城。

从城南眺望北京城。前门和千步廊,包括后面的天安门、午门都很奇怪。

十三陵神道,翁仲立于两侧。

圆明园中的一座桥。

《世界画报》特别报道:联军从安定门进入北京。

文字说明虽然写着北京的大城门,但这明显是一个牌楼。

北京国子监街的牌楼。

国子监附近的北京居民。

画家根据一名远征军军官的描述画出的幻想中的北京城。可以看出,想象与现实相差还是很远的。

北京市民在街头围观告示。

天坛

北京周边一景。

皇帝未婚妻的寝宫。按理说外国人是不可能进宫,这大概是皇后娘家的门口。

皇帝接见各国外交官。

圆明园鸿慈永祜入口处牌楼。

圆明园蓬岛瑶台。

圆明园方壶盛境。

圆明园曲院风荷。

圆明园夹镜鸣琴

圆明园海晏堂西面。

除了版画,当年这两本杂志的记者还撰写了不少关于北京的报道。如今读来非常有趣,也成为研究北京史的珍贵史料。今天我摘录一段《世界画报》年刊登的文章《北京和清朝人》,请您领略一下当年外国人眼中的北京和中国人。

北京和清朝人

在院内,妇女们的活动主要是玩纸牌和纺织,或者聊一些邻里间的闲话。窗户对着路口的妇人还喜欢从窗帘偷偷观察外面的情况。家务对她们来说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,就连孩子她们也很少操心。孩子常常被放在席子上,躺着或是坐着任意打滚玩耍。会跑的孩子则被批准到外面玩,但是宅子如果靠近水边,家长会特意在孩子脖颈上系上葫芦或气囊。这样,万一孩子掉进水里,也能给家长争取更多的施救时间。

中产阶级的饮食只是粗茶淡饭,米粥搭配清蒸鸭鹅肉就已经是人间美味了。老百姓如果能早晚吃上一把米、喝上几杯茶就已经很满足了。水果丰收的季节,老百姓的家常菜里还会添些李子、杏、桃子、葡萄、苹果、梨、甜瓜等水果。

北京的道路和广场就是永不休止的集市。在路上摆摊的商贩使这里成了商品集散地。这种水泄不通的局面从早上一直持续到深夜,硬是让宽敞的大道变成了只能用手拨开行人才能前进的狭窄小路。店铺的门帘都镀了金或者刷上了耀眼的颜色。每家商铺上都挂着硕大的布牌,上面用大字写着商品名和商贩祖先的德行。不过千万别被这些幌子欺骗了,更别轻易付钱。有的布牌上写着“货真价实”,也就是“我们不欺骗消费者”。汉语擅长用商业词汇,避开说“牟取暴利”这个词。不管是偶然还是饥饿把你们引到猪肉店或者家禽店里,请你们一定要小心。不管怎么讨价还价,你们可能还是会被骗。不管你们买的火腿肉色泽多么上乘,可能都是肥肉中加土的冒牌货。不管你们买的禽肉看起来多新鲜肥嫩,都可能被添加了东西,鸡蛋可能是孵化的,你们买走的奶酪也有可能是豆腐块。

道路和广场的每个角落都被手艺人占据着,各自从事自己的小行当。糕点师傅用两块石头支起烤炉,做着米饼、玉米饼和栗子糕等糕点;铁匠的篮子里装满了木炭和工具,锻铁炉放在三脚架上,一只手反复捶打着一块铁砧;剃头匠则一丝不苟地给顾客剃着头、编辫子和刮胡子。卖笛子的吹着笛子证明他的商品无可挑剔;书商把书摊在长椅上;皮草商人将皮毛挂在杆子上,就像那些卖老鼠药的把死老鼠标本挂起来一样;卖槟榔的商人把准备好的槟榔和叶子摆在折叠小桌上零售,他们甚至还在巡捕眼皮底下卖鸦片。旁边是生产烟斗的商人,挂在脖子上的篮子里半掩着日本白铜做的容器。清朝政府严惩吸食和贩卖鸦片的人,但却允许售卖用来抽鸦片的器具。

路尽头是个卖菜的商贩,上面放着白菜、萝卜、莴苣和甜瓜,堆得像小山一样。卖药的把他的药膏和药丸摆在席子上,放声吆喝他的驴皮阿胶可以包治百病,从冻疮到霍乱都可以医治,甚至可以把断的胳膊粘起来。一位牙医戴着条用臼齿和犬齿穿的项链,正在用铁匠钳子给客人拔牙。远处,三位艺术家让观众沉醉在听觉的盛宴中。其中一个用三弦弹奏,另一个拿着便捷的吹管乐器“笙”,这是由十几根空心芦苇排列在一个葫芦里做成的乐器。第三个人使出浑身解数敲打着编钟,这种乐器由两排大小不一的钟组成。人群驻足的十字路口处有卖烧酒的商贩,烧酒可治痛风、去结石、催肥、保持皮肤靓丽。而结石、痛风在清朝是不为人熟知的。

总而言之,穿过两条巷子,就能领略到北京城形形色色的行业。这些流动商贩要么吆喝,要么吹口哨,声音多种多样。在这群喧嚷的人群中,走过一个高大魁梧、身材臃肿的男人,身后尾随着两个人,其中一个抱着两根藤条和一包细绳,另一个则撑着一把晴雨伞。这是位巡捕统领,正做出一副可与皇帝同席的模样。在清朝,即使是芝麻小罪也会受到严惩。财富不代表权力,富人受到的惩罚比流浪汉要多。官宦也不会享受特别照顾,必要时皇帝就会严厉鞭打他们,但这不会影响他们的升迁和地位。

这里没有四轮马车,人们出行靠马或者人抬的椅子和轿子。清朝的马车由一个封闭车身和两个轮子组成。这是皇帝的出行装备,同样也是官宦和农民的出行工具。但只有君主的马车被漆成黄色,这是皇家才能使用的颜色。我们可以参观市中心和郊区。游览某些地方需要皇帝的批准,甚至去山上取矿泉水也要获准才行。

自从我到了这里,就一直想顺着白河走到河口那里。俄国的考察团曾发来许多关于北京及其郊区的珍贵材料,但至今也未能获得任何有关黄海水流和河口的准确信息。请求加入这项任务显然会遭到拒绝,也会引起对方的怀疑。对此,我不抱任何幻想。我和清朝人范宁接洽,他是考察团的勤杂人员。范宁很快找到了一个船夫。清朝人害怕刺藤和麻绳,但热爱银条。

在约定好的那天,我穿上船夫的衣服,剃了头戴上假发帽。我把脸藏在黑纱后面,这是当地用来挡风沙和遮阳的用具。欧洲人的面孔与中国人截然不同,哪怕看上一眼就知道这一点。我在范宁的陪同下偷偷到了通州这座人口稠密的大城市。这里的繁荣主要归功于鱼卵业。几千居民满城奔波,搜集浮在河塘边的里面含有鱼卵的胶状物。他们把鱼卵拿到通州人工孵化然后卖给农民,农民再把孵化的鱼放到灌溉渠养殖。

通州和天津之间的白河水流缓慢,在枯水期,也就是11月到次年5月期间,船只只能在涨潮时才能航行。两岸田野平坦,到处是精心耕种的痕迹。沿途的各个角落随处可见储水用的水闸,这些水要么用来灌溉,要么在河流干涸时回流回去。河道两岸的村庄构成了连接天津和通州的巨大市郊。如果走运,顺风时穿行整个河道只需要四天,即使河道拥塞了各种渔船、帆船和木筏。

天津就坐落在南运河与白河交汇点的下游,注入这两条河流的还有巧夺天工的大运河,它已经成为皇宫与北京城交易的重要通道、京都生命之河。我们十分小心谨慎,下午四点停船买了一些必需品,晚上九点就重新出发了。天津到黄海预计还有俄里(约.35公里)处,白河开始逐渐拓宽。平均水深在12到15法尺之间,考虑到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河流,这点儿深度看起来并不起眼。涨潮期和融雪期,水深也从未超过4.5法寻(约7.3米)。如果说两岸田野看起来荒无人烟的话,那白河可以说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了。上千条渔船和小帆船纵横交错。生活在水上的居民数量庞大,保守估计,有至少1.6万户一直住在船上。从远处传来大沽口已经拥堵的消息。村庄的重要性也就靠这大片的盐田凸显了。停下等待的帆船一定都在等涨潮,不然无法穿过挡住河流入口的沙洲。

冬天,这片沙洲几乎不能通行,尤其是刮西风和西北风时。融雪期,也就是4月到11月,吃水深度10法尺(约3.3米)的船借助竹子做的水桩测量水深,可以顺利驶向海面或者江河。只要稍做一些工程,或许就可以改善白河的水流状况、降低沙洲带来的危险。但清朝政府似乎对这条交通命脉忧心忡忡。我认为,他们是打算填平这条河,阻止船只通行。天津因地处白河半腰,位于黄海到北京的必经之路,被称为京城要害,是敌人入侵的首要攻取之地。关闭大运河,北京城就会中断供给,这座骄傲的城市就不得不屈尊让步,不然只能在饥饿中逐渐消亡。

图选自《西洋镜:法国画报记录的晚清-》(广东人民出版社)

来源:北京日报·旧京图说

编辑:RB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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